第九章

笑非笑地盯着她。“大小姐想休了我是吗？无所谓，反正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把我退货了，在你眼里，我本来就是个招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下人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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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倏地凛息。“不是这样的”为何他要这样想？为何他要如此贬低自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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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怎样？”他笑笑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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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不出口她还能说什么？该怎么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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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送出去的东西，没打算再收回来。”他语气凛冽，如寒风吹进她心房，冻结霜雪。“这戒指你不要，就直接丢了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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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她丢了？艾织心震颤，他珍藏了十年的戒指，守了十年的痴心，如今随口一句，要她丢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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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否意味着，从此以后，她再也不能见到他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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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的相思眷恋，最后成就的，只是又一次椎心刺骨的离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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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头”她终于持不住沉重的悲伤，细声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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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哭什么？”他无情地斥责。“是你说要离婚的，不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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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她不是受害者，不该哭的，没权利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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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织心仓皇拭泪，紧紧咬回不争气的泣声，她不能哭，这不是撒娇的时候，她已经长大了，该懂得坚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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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保重自己，不要恨我。”她只求这一点，不要恨她，不要因为恨她而伤害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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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长地看她一眼，她不敢抬头确认，那是强烈的恨，或彻底的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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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恨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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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心底，无声地祈求，胸臆萦绕着千言万语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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