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。“我怀疑我的病又复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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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”他震惊地瞪视她。“你会不会想太多了？已经超过五年了，照理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啊！”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可是”十指紧张地交缠。“我最近不太对，又是晕倒，又是流血，症状跟十年前一样，我很怕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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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的！”他连忙安抚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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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知道不会？”她扬起眸，羽睫如受伤的鸟儿，惊惶地颤动着。“我早上流鼻血，傍晚又流一次，就算是微血管破裂，血量也太多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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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不定是因为你最近太累呢？”方斯文试着给她信心。“也许只是身体出了些小毛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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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身，背脊直挺挺地僵着。“我也希望只是这样。”她也希望，一切只是自己多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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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斯文凝望她僵硬的倩影，明白她内心的煎熬。“那季石磊呢？你告诉他这件事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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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惊悚地一震。“我怎么能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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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能说？”他懊恼地拧眉。“你还要瞒他到什么时候？他早该知道这件事，就不会那样虐待你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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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我怎么说？”艾织心容色雪白，言语如失根的浮萍，在空中飘碎。“告诉他老公，我的病又复发了，可能活不久了你要我这么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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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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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你要我跟他说十年前我跟你分手，不是因为我爱上了别的男人，是因为我生病了，可我不敢告诉你”她忽地伸手掩眸，藏去在眼底泛滥的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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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说的！我宁愿他永远不知道这件事，永远都不要知道你知道他有多爱我吗？你知道这十年来，他其实一直在等我吗？他如果知道这件事，一定会很痛很痛的，我不想看他那么痛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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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就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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