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愿自己试凄，宁愿他一直误会你移情别恋吗？”方斯文激动地低吼。“你是笨蛋吗？织心，你干么要这样折磨自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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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那也是我自己做的选择。”艾织心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咽回所有的痛楚与悲伤。“就当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吧！谁教我那时候爱逞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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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那时候爱逞强而已，你一直在逞强！”方斯文气急败坏，又急又恼，却不知该如何劝这个倔强的女人回心转意。“所以呢？现在你到底打算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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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该怎么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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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织心怅然凝立原地，前方是泪雾织成的迷惘，她看不清，强睁着一双眼，看到的依然只是无解的困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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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困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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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困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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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在方斯文住处对街一盏路灯下，踯局着，彷徨着，不知道该前进或后退，或者，在原地傻傻守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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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石磊垂眸，试着以一个潇洒的笑弧嘲讽自己，却怎么样也牵不动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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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？都已经过午夜了，她不会出来了！”他身畔，黎筱柔懊恼地叹息，极力劝他。“回去了吧？石磊，别等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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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如一尊生根的水泥塑像，动也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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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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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回去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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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呢？继续在这里吹风当呆子吗？”黎筱柔气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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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亲眼看到她下来。”他阴沉地低语，不相信已身为人妻的她，会那么不知避嫌地在别的男人家里留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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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相信，她会再次背叛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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