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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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若不是他不许你抢长生莲珠，赵可月也不会死！赵可姿，他害死了你的月儿，害死了你，他难道不该死吗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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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可姿倏地抬头，碧绿的眸子里冻结起比寒冬腊月的大雪还要冰凉的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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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字一顿道：“该、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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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晏尚未从三人得救的欣喜中回过神来，眼前沈万霄身形骤然一晃，他猛然将赵江眠推开，紧接着便是长指没入血肉的“噗呲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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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，松晏错愕地睁大眼——千手观音的左手，穿透沈万霄的胸膛，带出血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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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万霄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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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晏愣在原地，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沈万霄平静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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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公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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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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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旁人惊呼，松晏才如梦初醒，一瞬间血流倒涌，几乎要站不住脚：“沈万霄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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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千手观音缩回手，手上鲜血淋漓。她的表情震惊，且带有丝丝缕缕的惊恐：“你竟然没有心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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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心者，无悲无喜，不死不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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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神非人，非妖非鬼，向来不属三界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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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万霄冷眼看向千手观音，四面八方而来的风吹动他的长裳，撩起满头青丝。下一瞬，他凌空腾起一脚踹上千手观音胸膛，持剑劈向她的脊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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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绿业火自剑柄而起，火光灼着长剑。疾风自天际呼啸而过，剑光之下，千手观音一分为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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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半落地化为赵可姿，伏地呕血。而另一半，大红嫁衣翩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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