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

里五味杂陈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揪着他，让他疼又让他快活。他屈起腿缩进床榻里侧，试图压下躁动的欲望，但越想冷静越难以自持，脑海里反复呈现着观御逼他看的东西，反复勾勒出观御摁住他时青筋暴起的手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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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助地掉眼泪，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挤压着身体，让那才刚因为惊吓而退却的欲望重又挺起，他一边压抑地哭一边低声地骂，但翻来覆去含在口里的也只有“混账”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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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他终于败下阵来，绝望地抬臂遮住眼睛，另一只手往身下探去，自甘沉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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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，他才终于意识不清地混沌睡去，睡得不沉，却做了梦。梦里的观御与昨夜一样恶劣，顶着他逼他说一些羞于启齿的话，又抱着他温柔地哄，撞得他目光涣散，双眼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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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来时已是晌午。涟绛呆坐榻上，摸到身下的潮湿，好半天才终于崩溃地捂住眼睛，脸红的彻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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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，对着铜镜看清颈上的伤口时难免纳闷，心说昨夜分明是没来得及洗的，现在上面却见不着丁点儿血迹，只有衣领上沾着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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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红肿的牙印，指尖有些粘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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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抹过药了？难不成月行知道我回来了？”他嘀嘀咕咕，搁下铜镜解衣换裳时脑中灵光一闪，紧跟着动作一颤， 连手都有些发抖——不、不能吧，那他岂不是......岂不是一探就知道我梦见什么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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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捂着脸蹲下身，耳尖红的滴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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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行端着饭菜来敲门时他还未缓过神来，夹起鱼肚便往嘴里塞，结果被烫的直哈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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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行连忙倒水给他，满脸担忧：“小公子，殿下说——诶，小公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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甫一听到“殿下”二字，涟绛便被水呛到，好一阵子才缓过些许，问：“他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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