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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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碍。”观御留意到身后的人的动作，暗中伸手掖被将他遮得严实，“小伤而已，临娘无需挂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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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怎么会是小伤！？”临娘登时着急起来，她看着观御长大，心知他不论受多重的伤都只会说“无碍”，于是连忙招呼着差人去找仙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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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御拦住她。她顿时心疼地红了眼：“殿下，您这血都快淌成河了，不看看怎么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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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御：“不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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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要是让娘娘泉下有知，”临娘说，“只怕是要伤心难过的睡不着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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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御咽下嘴边婉拒的话， 瞥一眼身后堆成一团的被褥，最终也只好无奈地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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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娘见他颔首，连忙出去招呼仙娥备衣点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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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前脚刚走，后脚涟绛便从榻上下来，低着头裹紧衣裳快步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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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涟绛。”观御抓住他的胳膊，垂眸看清他颈侧流血红肿的伤口时心跳难免一滞，理智回笼后只想道歉，想求他的原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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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，涟绛便先说道：“我不知道，你容我再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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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时盯着脚尖，声音还有些哑，带着未尽的鼻音，显得格外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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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御心颤，张口还想再说什么，但那边临娘和仙医一道回来的快，而涟绛又是偷跑回来的，只怕被人发现会挨罚，于是他只好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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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浓重，涟绛胡乱抹掉眼角的眼泪，一路上奔走飞快，转瞬间就将长生殿远远甩在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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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白着脸回到水中月时，月行已经歇下，寝室里却为他点着灯，亮堂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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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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