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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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仅不是兄弟手足之情，反而还胜过血浓于水的亲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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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弃舞望着他，倏然意识到对他而言，观御是心上人，是勾勾手便能将他带走的、他无条件信任依赖的存在，而步重是家人，是谁碰他便与谁拼命的、他永远偏袒爱护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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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弑神。”楼弃舞读出他眼底的欲望，惊讶之余难掩满心的欢心雀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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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涟绛语气平淡，不悲不喜：“血债血偿，天经地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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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边说边往屋外走，穿过空无一人的回廊，复又走出数十步，临到池边他才猛地驻足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儿太过寂静，院中既没有虫鸣，也没有鸟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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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山本应是热闹的，凤凰居于此地，天地灵气集聚于此，山上更常见百鸟朝凤之景……但如今的瑶山，山间沉寂如死水，四下窥不见半点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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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弃舞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，适时出声道：“凤凰身死，瑶山便也跟着死了。山间灵气尽散，精怪要么另觅他处，要么死在山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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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长老去了何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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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记得，瑶山的主子是步重的师傅，名唤扶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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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缈与天同生，早在盘古开天辟地时他便存在于世，无人知晓他的本相是何物。因为他年长，众生便都尊称他一声长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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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帮你压制魔骨，”楼弃舞答，“修为大损去了人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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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怔愣住，如今的人间早已不复当年繁荣昌盛之景。龙脉断后九州争王，战乱四起，加之血海侵袭，瘟神趁机入世，人间......已是炼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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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扶缈修为大损，不寻个僻静地方休养，偏要往人间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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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找他。”涟绛心慌意乱，怕扶缈出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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