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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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心甘情愿输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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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间的桃花扑簌簌往下落，风一吹就搅成海，蛮不讲理地将树下的人拖入漩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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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摇头笑笑，拂去肩上纠缠不休的花瓣，抬脚往前，直至地牢入口前，才再次停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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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门口的凶兽石像覆着灰尘蒙着蛛网，巴掌大的蜘蛛一动不动地吊在树梢，藏在阴影里直勾勾地盯着明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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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铜铸就的大门已经破烂不堪，正中间破着一个大洞，像是被硬生生咬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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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思索片刻，弯腰从洞里钻进去。小白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往前走，疯狂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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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，涟绛指了指门口旁侧的一棵大树，并未强求：“去那儿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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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犹豫着挪过去，一会儿看看大树，一会儿看看涟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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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极其短促地笑了一声，转身往地牢深处走，没有再等小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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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里的烛火已经熄灭，廊里黢黑一片，伸手不见五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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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捏诀掌火，幽幽的火光映在脸上，照出自左眼下蔓延到颈肩处藏进衣领里明灭的猩红莲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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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扭头往两侧看去，见铁制的栏杆弯折着倒塌，上面贴着的符咒或褪色泛白，或被撕做碎片。牢房里空荡荡的，只有凝固着血块的铁链自房顶垂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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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处弥漫着死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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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走到地牢尽头，即将拐向当初客奴尔带他与观御到的那间牢房时，涟绛方才听见些许模糊声响，有点像交谈声，又有点像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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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脚步微顿，掐灭掌心里的火，没入黑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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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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