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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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纳闷：“可他不是天道么？三界的事都是他说了算，他又怎会不知今后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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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在人为，”大抵是觉得他愚笨，魔骨不愿再多说，只道，“那桑女还觉得本尊现世必会让三界陷入水深火热中，你看现在不也什么事都没有？大家和和美美，幸福快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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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默然一瞬，反驳他：“财宝走了，勾玉也走了，丰京、蒲月……那么多无辜之人也因此丧命，岂有和美之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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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的死与本尊何干？”魔骨反问他，“这些难道不是玄柳和那些是非黑白不分的天神惹出的祸事么？本尊只是怂恿你杀了他们，让你把身体交给本尊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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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一语惊醒梦中人，往后魔骨提起要举妖魔两族之力攻上九重天，诛杀玄柳时，涟绛颔首应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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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攻上九重天，若不走祥云阶，经由玉虚湖，则必过天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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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魔邪祟若想安然无恙地渡过天河，那么必须先摧毁河底的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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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涟绛之所以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过天河，是因为他的体内有神魔两骨，亦正亦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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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不阻拦，魔甘俯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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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弑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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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是无动于衷地看着魔骨动手，后来目睹有一个天神逼乡民以少女祭祀时，涟绛亲自割下了他的头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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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一幕，刚巧被观御撞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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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观御失望而痛苦的眼睛，忽然觉得方才割下的头颅不是那个天神的，而是观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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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妄剑抵上脖颈的时候，他听见自己再次问：“你要杀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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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御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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