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节

老，是步重的师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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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生费尽心思所寻之人，原已近在咫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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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来他们也不知，”扶缈捋着胡子哈哈一笑，应和他的话，“天道并非如话本里那般是个仪表堂堂的俊公子，而是病弱体虚的老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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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，指腹从掌心中的东西上拂过，满是眷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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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缈密切留意着他，此刻将他微小的动作纳入眼底，叹声道：“观御三魂七魄虽散，但并未陨灭，仍有机会重回人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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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涟绛不咸不淡地应声，并未多问，像是并不在意此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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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沉望着他，恍神间竟觉得眼前人不是涟绛，而是观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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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，因为涟绛轻声道：“他拼死护着我，是想要我好好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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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缈点头，手里拂尘搭上另一边胳膊：“太子殿下不惜神魂俱散，也要镇压春似旧，让小公子平平安安地活着。此情此意，三界之中无人能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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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闻声复又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面上低落的神情不变，叫人揣摩不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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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缈却知他心中所想，坦诚直言说：“说来都怪老夫当年疏忽大意，没能及时窥见端倪，才让春似旧走火入魔，酿成大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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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府青是谁？”涟绛听他似是要说起旧事，缓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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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缈摸着胡子的手微微一顿，继而叹息后说道：“府青、春似旧以及悯心都与女娲、伏羲和盘古一样，是天地混沌之初便出现的神，无人知道他从哪里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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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绛：“你是天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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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”扶缈仰首一笑，苍老的双眼稍稍眯起，“老夫确是天道，但小公子有所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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