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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醒过来时已经听说了,就是桑奕明跟民警把她女儿拉上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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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谢谢这位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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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奕明始终站在方言身侧,听到女人说谢,也只是看着方言发青的眼底,说了句“没事儿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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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李静家,方言双腿还在发软,下台阶时还差点儿摔倒,桑奕明扶住了他胳膊,提醒他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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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站好,从桑奕明掌心里抽出手臂,站了一会儿才继续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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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又累又怕,上了车很快就靠着椅背睡着了,但他睡得不踏实,眯了没几分钟就惊醒了好几次,醒了就打开手机看看,生怕错过李静妈妈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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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电话,”桑奕明说,“你睡吧,我给你听着,有电话我叫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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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又盯着手机看了会儿,转了转脖子,迷蒙的双眼看着车窗外的清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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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还发青,有很远的鞭炮声,红色对联跟红灯笼提醒他又是新年的新一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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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桑奕明的车,睡着前他还一直在想李静,后怕的感觉并不比亲眼看见李静跳楼那一刻的震撼少,到现在他的心脏跳得还是很快,扑通扑通的,他自己都能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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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铃声这时响了,方言身体猛地坐直,看清是姥姥打来的才松了口气,接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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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俩孩子没事儿了吗?你们忙完了没,什么时候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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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没事了,都已经回家了,我们正在回去路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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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饭我都做好了,你跟奕明回来就能吃,现包的饺子,你最爱吃的羊肉馅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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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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