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

姥，我们马上就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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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挂了电话，闭着眼用力掐了掐鼻根，想要把大脑里的疲惫掐走，但没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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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红灯路口，桑奕明踩住刹车，偏头看着方言，方言的脸还有些白，下唇裂了，有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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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说：“方言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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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事对方言的冲击太大，后劲儿还没缓过来，刚放松下来的大脑生了锈还在发木，他没法儿正常思考，又被桑奕明突然的道歉弄得一头雾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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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舔了舔干裂的嘴角，吞了口口水问：“对不起，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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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夜，桑奕明的下巴上长了一层胡茬儿，声音还是哑的，鼻音也更严重了，没有他的脸看起来那么平静，如果光听声音，好像都能感觉出他眼睛里正在波动的细细纹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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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奕明说：“如果你妈妈知道跟你结婚的是我，一定会很失望很心疼，这十年，没能做一个跟你相扶相持的爱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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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是不是也这么难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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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没了睡意，过了很长时间才说：“没什么好对不起的，人总要往前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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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以前从来都是往桑奕明身上看，因为桑奕明总是在他身前，他就得追着往前，一追就追了这么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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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不想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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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奕明没再说话，稳稳开着车，直到停在大院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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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言一推门，大院门头上五颜六色的门签儿在风里抖来抖去，他闻到了饭菜香，肚子咕噜叫了两声，他是真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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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俊跟元宝听到动静跑出来，一个叫一个喵，围着桑奕明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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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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