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然而他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。
——秦师蕴随时都有可能走出那间无人看护的房间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母亲温和的语调在此刻变成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,秦思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在片刻的迟滞过后,惶惶向着漆黑的走廊回头看去。
秦师蕴今天还是穿了一条长裙,优雅得体地垂在脚踝边上,乍一眼却更像是悬在半空。
她问完这句便不再说话,无声地注视着秦思意,呼吸很轻,也不存在多余的表情。
窗外的光线幽弱地照进来,被窗框上的十字割断,切成一块块分隔的画面。
她的影子被斜落的灯光拖得极长,类似于早期动画里飘忽的鬼魅,张牙舞爪地攀附在这具枯瘦的躯壳上。
秦思意不知为何说不出话,只会在喘息间轻微地颤抖。
他站不起身,在回头之后从蹲在窗边的姿势,变成半趴在墙下的阴影里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秦师蕴又问了一遍。
她说罢开始朝秦思意的方向走,没有穿鞋,悄无声息地用那双青白消瘦的脚带着身体往前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