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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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头的梁煜衡未置可否，沉默片刻，他索性挂断了语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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液体流进身体里，柳锋明闭着眼睛打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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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的输液室里空调开得很足，还给每个人发了一条小毯子。毯子上一股消毒液的味道，倒是有一种很干净的心理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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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锋明裹着毯子，慢慢开始出汗，温度似乎下去了一点，心道医院输液室的凳子都比他那个背阴的破屋子睡得舒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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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确诊肺炎，医生便叮嘱他要注意保暖通风。他听到这话，也难免不想到自己的家里那面喷了84还在陆陆续续冒霉点的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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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只觉得看上去有点膈应，来一趟医院，忽然意识到这东西对生命健康似乎存在直接威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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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得找个借口尽快搬家，屋子不用太大，但至少要有个向阳的阳台，x市的冬天实在太难熬了……他用毛毯盖住脸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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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睁眼是被胃里的一阵绞痛惊醒，柳锋明扯了手上的输液针，冲到墙角的垃圾桶翻江倒海地呕了两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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胃里很空，他没吐出来什么。抗生素的药液随着血液循环移动到舌头上，满嘴都是药水的苦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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输液室的护士早就见怪不怪了，看他没弄脏地板，还过去安慰了两句：“不舒服可以叫人的，看看你手上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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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才发现拔针时带出来一串血珠，被扯掉的针管挂在椅背上，连血带液体在淌了一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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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锋明道声抱歉，先从输液室走出去想透透气洗把脸，刚从洗手间出来，人群中窜出一个人，猛地横在他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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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煜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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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他想问你怎么来了，但是梁煜衡的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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