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说话难听，但也不是成心的。看在祖母的面上，你就绕我这一回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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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不算高，但足够清楚地传到程星耳朵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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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。”程星却软硬不吃，“有我爸妈和哥哥他们陪着，祖母也能尽兴。反正我这孙女不孝顺惯了，你下去转告祖母，我们都不饿，等晚些就启程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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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昭昭：“……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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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再没了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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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瓷宜闭了闭眼，夕阳落了，天色也黯淡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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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压低声音问：“你不怕得罪你祖母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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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怕么？”程星没回答，转而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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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瓷宜勾勾唇，“你祖母，我有什么好怕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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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我妈说，她手段很厉害。”程星抱臂，“而且她很在意咱俩的婚事。准确来说是在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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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意我又有什么用？”姜瓷宜收了笑，声音微弱，却带着几分萧瑟感：“我没家没钱的，程小姐不是都知道么？活在这世上也不过就是苟活，活过一天算一天。等哪天有人想弄死我了，我就如同浮萍一般，淹没得悄无声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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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星顿时哑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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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莫名让她心虚，片刻后，她温和地说：“姜瓷宜，你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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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星的胳膊撑在窗台上，她半侧着身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姜瓷宜看：“现在是法治社会，就算再怎么如同浮萍，都不会悄无声息淹没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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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知道你们这些家族有的是办法。”姜瓷宜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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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无表情，声音也淡淡地，仿佛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，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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