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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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默然抽出纸巾给程阮擦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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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。”程阮抬起眼，灰暗的眸中燃烧着某种异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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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从来没见过程阮这样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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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见过自己这样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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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父母和骆贞父亲的葬礼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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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酩之，你觉得老爷子以前做得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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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说：“有些事，不能用对错评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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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又问：“那你觉得程锦做得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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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这次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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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也不再问下去了，他终于懂了骆酩之和老爷子之前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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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就是最最复杂的生物，程煅可以抛弃恩爱的家庭在外流连忘归，母亲可以爱他却又忍痛离开他，程锦也可以从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变得不择手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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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，都不是可以用简单的一对反义词所概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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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非要用什么来解释，那就是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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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要回敬程锦，这样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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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。”骆酩之牵住程阮冰凉的手，放在自己的心口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