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

掐灭烟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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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，令他厌烦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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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到大，无论他走到哪，他人的眼神都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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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惧，恶心，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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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烟室里的空气很难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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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出了门，无视那些惊惶转头的人，径自往写字楼外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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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宜年漫无目的地上了公交，受不了车上的人味很快下车，又漫无目的地闲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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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来街的夜晚很热闹，青春靓丽的大学生在灯光下熙熙攘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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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宜年和他们错身而过，忽然在有些虚幻的灯影中，闻到了一股极具诱惑力的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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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回头，叫住那个骑着电动三轮和他擦身而过的摊主：“等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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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主回头，露出一张少见的美人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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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宜年顿了顿，等着她露出那种熟悉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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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比那些朝夕相处的员工好忍受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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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一个陌生人，他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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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是，她面容平和，只是带着点疑惑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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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宜年怀疑，是不是她没有看清他的长相。他上前一步，自揭伤疤般，将自己的面容笼罩进街边明亮的灯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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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生平第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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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一毫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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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宴当然不是没看见那条疤和右眼。她又不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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