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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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要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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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苦苦哀求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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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论是女人、女鬼、女妖，你都不要看。你的眼里只能只有我一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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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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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声答应，心急如焚的抬头求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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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，求你救救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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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得只余一朵芒花的手，企图盖住他的眼，却徒劳无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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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让他看不见女人、看不见女鬼、看不见女妖。但是，姑娘不是女人、不是女鬼，更不是女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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嫩软的指尖轻轻一招，芒花就飘过大厅，心甘情愿的落入小手中，还因为极度的荣幸，不断瑟瑟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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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哪里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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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问道，随意把玩芒花，再稍稍握紧手心，绒儿身上散落的芒花就变得扎实了些，不再持续滚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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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城之中，不该有她不知的花、不知的人、不知的鬼或妖，甚至是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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绒儿起初强忍着吐实的冲动，不愿意开口，但姑娘手心放开，芒花掉落得更厉害，她惊骇又恐惧，只得哀叹坦白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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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随风从北方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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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偏着头，揉握着芒花，绒儿的身体一会儿薄透，一会儿扎实，虚虚实实，尽在她掌控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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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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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柔的语音，没有半分责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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绒儿却觉得天彷佛塌了下来，压得她的身子平贴在地，跟纸张一样薄得没有厚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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