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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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是焦急，充满防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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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永轻声安抚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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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担心，快快跪下，姑娘是木府的主人，也是砚城的主人，没有她办不到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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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住未婚妻的手，热切的说着，没有察觉她肌肤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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绒儿还要说话，主位却传来悦耳的语音，清脆好听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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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的眼睛出了问题，或许我能帮上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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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永点头如梼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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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这些日子以来，除了绒儿之外，别的女人我都瞧不见。直到今天，才发现也能看见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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绒儿的脸色愈来愈白，之后转为枯黄，原本乌黑的发，变成灰蓬蓬的浮絮，从肩头大量滚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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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得见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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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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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我的眼睛有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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蓦地，绒儿发出一声惨痛的啜泣，扑上前抱住未婚夫，用身体遮挡他的脸，阻挡他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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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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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伤心欲绝的哭喊，不肯让他再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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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只能看着我！只能看我！你明明答应过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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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她的身体，也渐渐化为芒花，逐渐由实体变得半透明，无法彻底遮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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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绒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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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永大惊失色，连忙伸手去接，却发现她轻得像羽毛，不是人该有的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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