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

瓶一破，轻灵的烟窜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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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判大人，请您帮我跟他说，对不起，我那时真的很害怕，我不是要伤害他，我只是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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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，没有保护你，对不起、对不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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勾陈听见曦月的声音，最最耳熟的嗓，属于他和她相遇相爱那一世的嗓，倏地响起，她满怀歉意、后悔、自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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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重复两三回，由大至小、由强转弱，再幽缓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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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判又变出第二个瓷瓶，同样砸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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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判大人，请您帮我跟他说，我想见他，好想见他，一眼就好，只求一眼我在那儿等他，我不走，一直等到他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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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嗓，很陌生，他未曾听过，已是她隔世的声音，她祈求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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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中音，回荡几回，最后也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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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个瓷瓶，碎声清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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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判大人，请您帮我跟他说，别做那么危险的事，多珍惜自己一些，别伤害自己、别孤离自己、别再求死，我瞧了好心疼，真的好心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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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世，她探得他的消息，却是他一次次自伤，甚至舍心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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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个瓷瓶，捏在文判手中，几乎要破裂，这一回，勾陈动手夺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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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尚未厘清用意，身体比意识更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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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狐神大人，这是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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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判没伸手讨回，只是目光深凛地看着勾陈，看着他把瓷瓶握入双掌内，紧紧捍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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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几个瓷瓶，你不是死也不听？”文判薄唇微扬，却不是笑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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