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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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思意味深长地笑了：“本王发现霍捕快兜里别的不说，帕子倒是挺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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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尘被他点名，欣喜地一抬眼，结果发现顾长思目光又落回了那卷供词上，只好按捺住情绪往他师父身上又贴了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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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仵作说是张觉晰身亡乃中毒所致，想必那狼崽子已经起了杀心。”顾长思正色道，“我去张府是临时起意，从潜入如意楼假扮青公子混入张府，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时辰，狼崽子再怎么未卜先知，也不可能知道我要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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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，当时他看我的眼神里更多是震惊，他认出了我却没有纠缠，当即就走了，想必已经是早就打定主意弃了张觉晰这枚棋子，才会如此干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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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执生也深深皱起眉：“王爷的意思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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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觉晰乃嘉定知府，布政三司在上，再也没有权力比他再大的人了，连张觉晰都能弃掉，狼崽子的手伸得比我想象得要深。”顾长思卷起供词，“但北境十二城背后势力满根错节，想要拔除干净不能急于一时。当务之急还是减少走.私的东西，揪出交易地点，给那狼窝少输些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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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供词塞给祈安处理：“如意楼阿青是个突破口，他见过狼崽子，说明必定听过什么，他既然能听，张觉晰势必不会让他独善其身。查他近三个月来接待的客人，私下里都和什么人接触。如若必要，如意楼龟公和鸨母都打听打听，悄没声儿的，别让人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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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执生应了句“是”：“卑职这就前去布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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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尘突然插话：“如意楼是座销金窟，北境本就是边疆，十二座城池加起来也没什么消遣的地方，因此如意楼首屈一指，里面鱼龙混杂，并不好下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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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执拗地盯着顾长思：“张觉晰已然被弃，哥舒骨誓那边不可能傻等着什么都不做，现在拼的就是时间，所以，为了尽快破获交易地点，卑职斗胆，请王爷亲下如意楼，人赃并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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