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

黑河水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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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过秦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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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飘飘摇摇落在掌心，融化成冻骨的水，顺着指缝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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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答滴答，落在窗外的木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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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之间，林韫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坠落蔡河冰水之中，那个森寒的冬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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脊背拍在水面，直接让她疼得昏死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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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来，她盯着头顶上绣了四时风物的帐子，心想，她怎么就没死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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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是就那样死了，那该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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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那时，耳边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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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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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韫缓缓挪动自己被绑得死紧的脑袋，转过去，瞧那坐在榻上，隔着纱帐看窗外雪景的黛绿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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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，窗外漫天大雪，雪色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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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根本看不清楚窗边男子形貌，只依稀觉得体态风流肆意，并非端方持正之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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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了动自己的嘴巴，艰难将黏合的嘴唇撕开，尝到了星点儿的铁锈味，却无法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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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不见林韫回话，对方似乎并不意外：“你千万别乱动。你右手、双腿、两肋的骨头都断了，右边身体和脸的肌肤都被火烧坏了，我自作主张，替你换了一副皮。你要是乱动，还没和肉贴合的皮会歪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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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嗓子……也被烧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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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想身体能够正常动弹，至少得等一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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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韫视线下垂，这才瞧见自己浑身都裹上了白色的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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