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

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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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始至终，对方都没介绍过他自己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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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时也毫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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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失神地瞧着窗外的雪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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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雪下得可真大，将山巅干枯树枝，也染成雪白，似乎天地所有脏污、异色，都能被这场大雪掩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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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那样瞧着，一直瞧到日落西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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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框里，苍山覆雪，晚日照城郭，赤霞染雪红，一片彤色充斥天地，像泼了血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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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完全失去了生的意志，直到身上全部纱带拆掉那天，她听窗外侍女小声讨论，说京城发生了三件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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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是武状元竟是个女子；二是新科状元三元及第，摘下桂冠，却屈从权贵，随了奸党；三是前任左仆射荒骨埋郊野，期年已过无人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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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最后一件事，林韫才算是有了生人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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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绿的袖袍从她眼前滑过，摘下她脸上的纱带，将铜镜移到她面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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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镜里，是全然陌生的一张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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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那人道：“这张脸，可比你从前那张清丽的脸，要多了几分艳色。你要不要改名易姓，随我归隐山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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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韫看着那西域壁画一样，明艳张扬的脸，缓缓道：“从今往后，我便名唤洛怀珠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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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娘曾说过，素玉明珠，相得益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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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以后，林韫便要随着那场迟来的大雪，埋藏在蔡河底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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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这浑浊红尘的人，只是洛怀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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