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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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所有人散去，只剩下角落火盆的热在小小一间房里散开，背后一线看不见的天光慢慢黯淡，四周无人，唯有偶尔传来的鞭打与痛吼在耳边回响，他又感觉自己要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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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再看见有人出现，沈昌寂若死灰的双眼，又一点点燃起缠绕血丝的疯狂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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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明什么也懒得和他说，将笔墨纸放到边角的小桌上，就从怀里掏出瓷瓶，把药倒出来，捏着沈昌的下巴塞进去，再给他一肘子，让他呛气的时候，把药给呛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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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沈昌干呕两声，想要把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。“你给我吃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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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明听他声音嘶哑，心知药效还没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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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门外已经响起杂乱的脚步声，在往这边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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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蹙着眉头，又给对方塞了一颗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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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颗药落入肚子里，沈昌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，憋得脸都红了才气若游丝吐出一句诅咒：“谢景明，你不得好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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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右仆射放心，”谢景明将瓷瓶收好，塞入怀里，回他一句，“湛生平所杀，都是罪大恶极的人，就算是下地狱，也能拿到地狱中最好的待遇。不似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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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挽起袖子，往他脊骨上摸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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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做什么！”沈昌神色惊恐，吼出口的话却几乎要听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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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修长的手指像利刃，冷硬至极，按在身上时，仿佛有一把匕首紧贴着他的肌肤，让他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竖立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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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右仆射别怕，我也学过一些岐黄之术，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。”他摸准对方脊骨后的某块骨头，左手将手帕塞进他嘴里，紧紧捂住他的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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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昌疯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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