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节

扭动，锁链“哐哐”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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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憾的是，锁链晃动在单独招供的狱房里实在寻常，根本无人会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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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明手下一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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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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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头往里凹陷，沈昌的动作戛然而止，像一具失去掌控的木偶一般，软软垂下来，只剩下进出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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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了。”谢景明盯着漏下天光里，浮游尘埃背后，漆黑昏黄的一片墙，说下这么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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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倒是并不抱歉，这话也不是对沈昌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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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过是觉得，亏欠了从前那个立志不染血腥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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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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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停在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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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明托着沈昌往前垂放，手扯着对方嘴里的手帕收回，疾步朝着边角小桌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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途经火盆，他顾不得炭火滚烫，伸手在边沿抹了一把，涂到脸上将肤色掩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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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门发出腐锈的“吱呀”声，往里敞开时，他的手刚从后脖子放下，两手垂着，在桌下搓揉，把手也染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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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手敛眸，站起行礼，将自己的存在极力降低，装作寻常书吏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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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抹黄袍出现视野，停在他跟前不远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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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唐匡民，不作他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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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，对方看惯了他垂手敛眸的模样，便是灯火昏暗，有所掩盖也瞒不过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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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明袖下的手，指尖跳了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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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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