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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钟后,太子再次从军帐里出来时,手中多了个一个血淋淋的人头。
正是徐总督死不瞑目的头颅。
听到这里,殷氏吓得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她闭上眼双手合十,道了声阿弥陀佛。
“啧...要说越州那些水匪奸.淫掳掠,无恶不作,活该做断头鬼,可是徐总督与太子无冤无仇,还拿出全部战船供太子剿匪,真不知太子为何要砍了他的头...”
“太子离开越州后,我整顿好船队,便启程回京,本以为太子斩杀了两江水都督,京城里必定是闹翻了天,可我走在街巷里,却没有听到关乎此事的一丝风声,真是奇了怪了...”
姜墨竹一边说一边揉搓着下巴,他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,只好询问家中最聪明的人。
亦是最了解太子的人。
他转头看向姜玉竹,发现平日里端庄稳重的妹妹竟不知何时失手打翻了茶盏。
茶水顺着少女裙裾一滴滴落在青砖上,水云烟牡丹色缎妆花裙上很快便洇开一团水渍。
殷氏和姜慎二人相互对视一眼,不由皱起了眉心。
知子女莫若父母。
自家儿女的心事,做父母的一眼就能看透。
更何况姜慎在卸职前,或多或少听过朝中官员悄声议论太子和女儿的风言风语。
为此,姜慎和殷氏变着法子询问女儿和太子之间的关系,每逢此时,姜玉竹总是笑盈盈地告诉他们勿要听信外面的流言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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