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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监房里,那些哭喊连天的犯人往往吐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,反而是嘴巴最严的犯人,肚子藏着最让人惊讶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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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内,余管事用拂尘小心谨慎拭去黄花梨卷草纹翘头案上的尘土。
这明明是下人干的差事,他却不敢假手于人。
只因眼前的书桌曾是姜少傅生前所用,太子要求桌案上的一纸一墨都不能移动分毫。
有一次,云奇不小心用帕子打弄湿一本书册,太子当时虽然没有发火,脸色却是阴沉得可怕,独自坐在姜少傅常坐的扶手椅上愣神,足足枯坐了一整夜。
瞥见一只飞蛾落在展开书册上,余管事抬手轻甩拂尘,想将飞蛾拨走。
谁知这不经意一甩,拂尘上的长毛正巧勾住一座水晶翠竹笔架,连带着扯落在地上。
听到哗啦一声响,余管事的心也跟着水晶笔架摔得七零八落。
他哭丧着脸,颤颤巍巍捧起碎片,心里正琢磨着如何同太子解释,只见太子冷凝着俊容走了进来。
“老奴一时失手,摔坏了姜少傅生前最喜爱的水晶翠竹...”
詹灼邺单手解开暗玉紫蒲纹狐皮大氅,只垂下眼看了一看破损的笔架,突然问道:
“姜小姐何时到的到京城?”
太子这话问的突兀,余管事听得一愣,转眸仔细想了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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