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

之外，便是怀念虹陵的草木花鸟，以及从前平和安宁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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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年纪大了，老家伙总会絮絮地回忆过去几百年的琐碎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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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偶尔也会问宫雾，当下在想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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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雾笑一笑，回答都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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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师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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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讲讲他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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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点头，一面在捣着药杵，一面低声讲小时候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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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闭关隐去的那年，她十岁，师兄十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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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前，师父嘱咐过，这一闭便是三年起步，晚则二十年，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对方，等他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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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眼泪汪汪地送师父进了内宫，铜门合上了都舍不得走，一直在门前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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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麓师尊来劝过，绵德宫主来哄过，她就是拧在那里，天黑了都不肯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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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孩嘛，”胡丰玉听得动容：“犯倔就那样，不会讲道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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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师兄那天没去送他，”宫雾说：“估计也在闷闷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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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等了又等，夜深里仍站着不走，直到姬扬提灯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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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扬没有劝她，反而是抱来两卷被褥，同她一起睡在内宫殿前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