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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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致的脸，毫无情绪微微上挑的黑眸，披肩而下的黑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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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这么狼狈，也依然看上去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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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他，微微喘着气，笑了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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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你是来帮谁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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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手里玻璃碎片，刚刚正扎进另一个人的眼睛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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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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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客卧里安静。明亮的灯被开着，窗户开了条缝，窗帘被吹起一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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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枕流低着头处理伤口，手下动作放得很轻。挑玻璃碎片需要格外小心，台灯的灯光下。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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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用棉球擦到掌心的一处血痕时，他听到她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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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枕流一僵，低沉嗓音出口：“……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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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疼。”她承认地毫不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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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抱歉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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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枕流脑内一片空白，手忙脚乱地换了个棉球，又沾了碘酒，给她重新消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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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我、咳……”贺大少爷难得卡壳，“我平常处理这些伤口都还挺熟练的，算是日常技能了，今、今天不知道怎么了，我有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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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脑子不在自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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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发青年努力定了定神，努力不去想脑子在谁身上，这才又专心捧着她的手给她处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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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枕流，冷静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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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触她的手他也很克制，几乎只用手指的指腹撑着固定她的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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