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听着,他的表情永远都很温和平静,此刻只是轻轻点头:
“坐吧,辛苦。”
“卑职不敢当,大人才是真辛苦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辛苦的?”萧平微笑道,“一个瞎子,很多事情都不能出面,只能交给你们去做,我只需要坐在官署深处那栋小院里面等结果,和辛苦这两个字沾不上边--当初北镇二十四节气抽调北上后,锦衣卫里又有你们这些人撑起了架子,如今的锦衣卫,就算没有我,也依然是能覆盖朝堂,监察全国的衙门。”
“但所有人都是大人您调教出来的,”年轻锦衣卫说,“锦衣卫永远是您的锦衣卫。”
萧平的笑意浅淡了一些:“你说错了一件事,锦衣卫永远不会属于谁,它的主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靖王殿下。”
“是。”
萧平感受着拂过街巷的冬风吹起他的一缕头发,将另一杯茶推了过去,一举一动都透着目盲书生不应该有的随性写意。
“我知道你们这些在王爷离京后才经历残酷训练进入锦衣卫的年轻人,会对王爷失去应有的敬畏,”他说,“这是难免的事情,甚至你们会对于锦衣卫里那些老谍子,对王爷的极度忠诚感到不可思议,你们也会对北境的二十四节气升起一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竞争之心,哪怕你们知道二十四节气曾经是锦衣卫的一部分。”
“大人明察秋毫。”
“你是个聪明人,所以从来没有试图在我面前隐瞒过什么,”萧平轻声开口,“所以我能感受到你的疑惑,你认为锦衣卫是超然的,是独立于朝堂之外,在高空冷冷俯视所有人的衙门,是一把维持秩序的刀,这样的衙门不应该只握在一个人的手里,哪怕这个人是一位扛起了江山的藩王,但只要这个人有可能会颠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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