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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。
辽帝从来都是个骄傲的人,这一点很多人都清楚,所以场中众人虽然嘴角都有些苦涩,却没人出声继续进言北迁都城,哪怕他们知道,如果辽帝不走,那么他们也不能走。
守住上京,就活;守不住上京,就死。
“那么,”左相说,“臣尚有两谏。”
“说。”
“和女真议和,女真人野蛮愚蠢,目光短浅,他们嘴上喊着和辽国的血仇,实则大多数女真人都只是被鼓动着反辽,他们求的是财货,魏人要的才是灭国,”左相的声音又嘶哑了几分,“之前的议和已经证明,大辽和女真之间不是不可以谈,只是价钱的问题,眼下魏国女真两路进逼上京,如果能与女真停战,则还能往大定府增兵,阻截魏军。”
议和。
一个和迁都同样刺眼的字眼,考虑到对象是女真,在耻辱的程度上,好像和北迁也差不太多了。
辽帝换了个坐姿,在平静里陷入了思考,过了片刻,他说道:
“可以。”
不知道众人中的谁明显松了口气。
看起来那所谓的骄傲并没有完全影响辽帝的理智,不迁都城,选择以帝王身份在这里等着大定府的战争出现一个结果,是不容更改的决定;但和女真这个曾经是辽国三等人种的民族议和,哪怕会付出让所有辽人肉疼的代价,也要争取到重整旗鼓的时间,这件事可以谈。
御书房内落针可闻,窗外下起了雨,只有雨点击打琉璃瓦的噼啪声,辽帝重新倚回龙椅,目光扫过殿内每一张面孔,这些面孔中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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