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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哲端起凉透的茶碗,又抿了一口,任由那苦涩在口中弥漫,目光再次投向街对面忙碌的街景,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:
“该做的事都做完了,不离开还能做什么?”
“我还以为你和完颜阿骨打相处得不错,但现在看起来你们实在没有半点交情可言。”顾怀说。
“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必要和完颜阿骨打有交情,毕竟女真这把刀,不是已经被王爷您打磨得足够锋利,也牢牢握在手中了么?”青衫文士笑了笑,带着一丝洞悉的冷静和玩味,“借他们的手,去撕咬草原的残余势力,消耗不听话的部落,最终将其肢解、消化,融入您的北平行省,这盘棋的后续,已经清晰得像摊开的舆图。该落下的棋子,该点燃的烽烟,都已按部就班,在我看来完颜阿骨打早就是个死人了,和死人相处得再好,也没有意义。”
这一番话如果让完颜阿骨打听到,大概他会很愤怒,然后...惊悚?顾怀对于辽东的布局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,完颜阿骨打的反骨顾怀给予了最大的容忍,很多人都觉得顾怀是对当年那个少年跟着他做亲卫时的念旧,然而青衫文士却早就看出来了,从一开始,顾怀对于完颜阿骨打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,之所以能容忍他蹦跶来蹦跶去,只不过是因为他还有用。
而辽东女真的覆灭,也是迟早的注定。
杨哲叹道:“西夏,高丽,倭国,辽东...王爷你这几年做了太多事,这天下已经生不起波澜了,我这观棋的闲人,乐趣已尽,再待下去,既碍您的眼,也很无趣,不如归去,寻个清静处,看看您亲手打造的这‘盛世’,究竟能开出怎样的花,结出怎样的果。”
放下那些伪装后,这最后一句,也终于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、近乎恶意的期待。
顾怀静静地听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竹筷。杨哲的清醒、漠然和那毫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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