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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魏一朝,最博学者,当属陈识!
此刻顾怀看着他的反应,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,他不再多言,转身准备离开藏书楼,然而,就在他即将踏出这片书海时,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远处一排高大的书架阴影里,一个穿着大学青衿、身形却有些过分单薄瘦削的年轻士子,正飞快地缩回探视的目光,将一本厚重的典籍抱在胸前,侧过身去,只留下一个裹在宽大儒衫里、透着几分孤寂与警惕的背影。
顾怀的脚步微微一顿,随即又恢复了常态,不动声色地走出了文渊阁。冬日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,带着松柏的凛冽气息。
那个已经快被这个世界遗忘了的辽国质子么...顾怀嘴角微挑,心底浮起了一个念头。
他按了按腰间的龙渊剑柄,抬头望向铅灰色的天空。
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,似乎就快要下来了。
......
陈识,字子渊,前魏静安侯陈武之玄孙。祖以军功世镇北境,及识袭爵,性孤介,不乐交游,终日埋首坟典,虽府中仆役,经年不识其面。时人讥为“深闺侯”,识闻之哂曰:“吾宁效蠹鱼死书丛,不效沐猴冠冕立人前。”
太祖初定北境,兴文教,立大学。闻识博通经史,尤精百家杂说,时人谓之“百年魁首”,乃三致书请为祭酒。识皆辞曰:“野性难驯,不堪驱策。”太祖笑曰:“此非鹿豕,乃伏枥骐骥也。”遂亲赴襄桓。时识方晏起蓬首,拥衾拒见。太祖排闼入,见满室缥缃狼藉,叹曰:“昔闻邺架森森,今见行尸走卷矣!”遂以“集古今书成不世典,开万民智立千秋业”为约,识遽起,长揖及地。老仆涕下,谓先侯坟茔生辉。
既领祭酒,立四院九科,革千年庠序之弊。北儒多诮其年少,识悬所著《寒玉录》于明伦堂,众皆缄口。然素厌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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