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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想而知,沈月岛今早完全是被气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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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用床头的座机给霍深打电话,等人接通后说:“早上好,请问你今天能平白无故挨我三个巴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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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这顿打不能白挨,即便是在梦里,他也得讨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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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深没理他,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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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岛更气了,起来狠狠锤了床一拳,然后跳上轮椅洗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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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体恢复得不错,虽然双腿还是没有知觉,但手臂力量不容小觑,能自主完成包括上下床、吃饭洗漱、上厕所等等琐事,不用再受霍深的鬼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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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漱,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毛衣长裤换好,想把头发绑起来但找不到发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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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里外外转三圈也没看到能绑头发的东西,他瞄上了小几上的中式花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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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旧的盆器中装着三分之二的水,两根纤长嫩绿的枝条,一根光秃秃的横在盆口,另一根竖起固定在下面树枝被削开的叉口里,顶上一朵嫩黄色的迎春花骨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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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计得非常艺术,沈月岛点头表示赞赏,然后上去就把竖着的那根给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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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捋过闷热的头发挽到脑后,枝条横着扎进发髻里,小花骨朵鲜嫩欲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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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起来就舒服多了,他从博古架上拿了纸笔,坐到窗边开始画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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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的事必须要做个复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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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习惯在想心思时画点什么,想事时就画和那件事有关的元素,想一个人时就画那个人的肖像,他现在想霍深,于是在纸上画了一只王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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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可以肯定的是,昨晚霍深一定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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