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二十七 父子禅

便叫了一句：“新郑！你要做贾充，也不必写在脸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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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充是三国时代魏晋交接的亲司马系大臣，司马代替曹氏的那场禅让秀，贾充出力犹多，是儒家评价体系中的“奸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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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拱心中一凛，慌忙收敛了几分，跪下行三跪九叩之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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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这时已经连南京都失去了，就是这大殿之内，肯再听他号令的只怕也没几个了，但他居然还能守住他作为皇帝的最后一点面子，稳稳坐在龙椅上，问道：“来的是高拱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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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拱磕头称是，嘉靖又说：“好，好，好……”若换在胡马南侵之前，高拱听到这几个“好”字非想破头皮以猜测嘉靖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，但现在局势一变，嘉靖威权尽失，他的那一套在北京行之有效的权谋之术，到了此时此地就完全无法产生作用了，高拱心里也不把他当回事，只是启奏道：“太上皇容禀，陛下在北京思父心切，抑郁将狂，又担心太上皇不适应南方的水土，因此特命臣来南京接太上皇回京，以尽天伦之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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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不等嘉靖答复，便转过身来宣读圣旨，却是要圣旨中提到的二十三名大臣即日随驾进京，没提到的仍居原职，然而那二十三名大臣一走，南京的实职官员便被搜刮一空。这道圣旨措辞虽然客气，可当着嘉靖的面这么号令群官，竟是毫无商量余地，百官闻旨之后也未抗拒，一一接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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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软骨头，软骨头啊！”嘉靖心中哀叹着，知道自己是无力抗拒的了，口中却哀声问高拱：“皇儿的身体可好？这一年来读书可有进益？太后安否？皇后安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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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拱一一作答，道：“陛下正当，读书日有所进，且举一反三，超迈群儒，太后、皇后身体都还康健，只是久不见太上皇，不免忧思，南望今年，一日犹如一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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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两行泪水流了下来：“如此说来，倒是我累了大家。罢了罢了，高拱，你去安排吧，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上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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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嵩叫道：“陛下！”这句呼唤，情感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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