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始料不及。气氛陡然紧张,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何吾驺亦蒙在鼓里,赶紧打圆场,说道:“庆国公老成持重,定不敢轻视大将军。他不能来,想必确是有病在身。有文水伯代为出席,父子相通,应无大碍。”
“嗯,老先生说的是。”丹初借坡下驴,对陈曾禹说道:“坐下吧。”
大将军神色不快,诸镇都屏气敛神,生怕撞到枪口上。
何吾驺官职最高,却驭将无术,先是在清远之战中战败,节制诸镇又互相火并,弄得灰头土脸,威信荡然无存。此次集会,他只得任由丹初发挥。
只听岑丹初神色沉重,开始总结战事:“本帅督率南路军,幸赖诸镇齐心,将士用命,方能屡战屡胜,水战、陆战相次大捷,鞑子远遁从化、增城……
“然,北路诸镇畏葸不前,怯于击敌,勇于内讧,先是在清远大败,接着又自相火并,丢失四会。本帅力战却敌,收复四会,深恨北路军之败,特召集诸镇,检讨原因,力图纠正……
“刘国昌,你是北路军先锋,先败于鞑子,又被诸镇说以谋反。你,做何解释?”
诸将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刘国昌,却见刘国昌起身,向丹初毕恭毕敬地行以军礼,说道:“末将冤枉,请大将军主持公道。末将为北路军先锋,备受庆国公刁难,无一粮一饷供应。及至清远,末将与鞑子交战,庆国公污我谋反,阴袭我军。末将之败,非战之罪,实因庆国公居心叵测,使我腹背受敌。”
赤军与忠贞营相睦,岑丹初势必要袒护刘国昌。陈曾禹连忙起身,说道:“大将军!某有话说。”
却有一个文士闪入殿中,厉声说道:“大将军,某有疏劾庆国公十五可斩。”
众人定睛一看,大吃一惊。这不是永历朝有名的搅屎棍-原礼科给事中金堡吗?
这个老愤青,原在隆武朝时,郑芝龙等勋镇就想杀他。幸得方国安庇护,金堡才幸免不死。
到了永历朝,他更是列身五虎,逮谁骂谁。别的不说,殿内诸公,几乎都被他弹劾过。何吾驺还算方正,金堡弹劾他列身隆武朝首辅,不肯为隆武帝殉节。岑丹初英明神武,金堡亦弹劾他跋扈不臣。
至于陈邦傅,金堡更是毫不客气,才入永历朝为官,就上疏弹劾陈邦傅十可斩。今天可好,他变本加厉,要弹劾陈邦傅十五可斩。
朝廷打虎,金堡被打断腿,发往赤军效力。原以为,岑丹初会借机落井下石,杀金堡泄愤。没想到,岑丹初却优礼之,金堡也大为收敛,竟成了赤军参谋。
“金堡,你先说。”丹初主持会议,自要主导舆论。
“诺。”
金堡从怀中取出厚厚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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