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给事中金,见过故广鹿岛副将尚。”
尚可喜投降满清前,任东江镇广鹿岛副将。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官职,出自金堡之口,竟令尚可喜心中一动。他板着黑脸,问道:“尔是金堡?”
“便是。”
“尔在赤匪中官居何职?”
“赤军兵强马壮,能征善战,自入粤东以来,屡战屡胜。首战而焚毁船厂、炮厂,再战而全歼红旗水寇,三战而重创伪王,四战而光复四会。阁下以匪称之,岂不自欺欺人?”
此言一出,帐内众将怒目相向。金光也为金堡捏了把汗,生怕尚可喜情绪失控,枉杀了金堡。
耿继茂年轻,修养不够,立即起身斥道:“金堡,你执礼不恭,蓄意挑衅,岂谓靖南藩无人乎?”
“呵呵,”金堡一笑置之,说道:“吾奉岑大将军之命出使虏营,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为大明殉节,吾所愿也。”
明廷“打虎”,金堡备受摧残,幸赖岑丹初相救,才侥幸捡回性命。他亦大为收敛,置身赤军营中耳濡目染,大为触动,已经诚心归顺赤军。
此次出使清军,凶险至极。金堡抱着必死之心,宁死也不能辱没赤军。
“哈哈,”尚可喜佯作豁达,对耿继茂说道:“贤侄,何必与他一般见识?此狂士也,犹如汉之祢衡。曹操欲杀祢衡,遣送祢衡出使刘表。刘表亦受侮慢,再转送于黄祖。黄祖杀祢衡,卒承骂名。贤侄,吾二人不要中了岑贼之计。”
耿继茂恍然大悟,随即出言侮辱,说道:“听说,郑芝龙早几年就想杀你,方国安庇护之,让你苟活至今。结果你不思悔改,在永明王那边莠言乱政,该杀,该杀。”
“杀身成仁,吾所愿也。”金堡慨然说道:“吾死之后,愿化为厉鬼,继续杀贼以报国。”
尚可喜大受触动,忍不住看了一眼金光。这两人都是文士,姓氏相同,都不怕死。他一生杀人无数,就怕遇到这种人,油盐不进,无惧生死。
金光出言打圆场:“既为使者,总要以礼相待,何必在此争论生死?请平南王赐坐。”
尚可喜对金光言听计从,令亲兵搬来凳子。
金堡却不肯落坐,说道:“金某立过誓言,决不食鞑子一米一水,决不穿鞑子一衣一帽,决不坐鞑子一凳一床。今日来使,只有几句口信,金某说完就走。”
碰到硬骨头了,尚可喜强压怒气,问道:“你说吧。”
金堡神色郑重,向尚可喜抱拳行礼,接着环顾众将,一一行礼,说道:“吾奉大明宁国公援剿大将军岑公之命,特来知谕诸位。岑公有言,赤军广发告示,严禁杀戮,是以民心归附,百姓拥戴。乱世兵戈相加,鞑子屡有屠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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