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宁树红怔住:“……什么意思。”
“宁同修,你是在搏杀生死中打磨出自己命感的,就如从石头中打磨出玉来。但你尚没有雕琢过它,它现下的形状是什么呢?”
宁树红怔怔不语。
“我想,这个形状就叫‘生与死’。”裴液替她答道,“因为你是从血里打磨出来的,也因为那本就是命感的本能。它衡量该不该出剑、该如何出剑的标准,就是刺来的这一剑有无危及自己的性命,而刺出的这一剑,如何才能夺去对方的性命。这是原始兽性的命感,宁同修。”
裴液并未压低声音,鹿尾半倚在身后高石上,轻叩杯沿静听,商云凝抚着剑柄沉思,宁树红怔怔望着空处,鹤杳杳立得离裴液很近,把自己遮在他身后。
园子静下来,席上几人也都看着少年。
“而我的意思是,这种‘命感’是可以被雕琢的。”裴液道,“不必将之抛在一边留待日后超越,你可以改变自己命感的形状,当它不再以‘生死’为至高且唯一的标准时,其实已代表你剑道的自我意志高过了它。那么它就是你手中听凭调用的剑。”
宁树红怔了好一会儿:“这就是‘宁死亦择’么。”
“不错。作为人,总有些事情是宁死也要做的,你的命感如果不再以生死,而以你想达到的目标为标准,那么就代表你对它完成雕琢了。”
宁树红缓缓点头,然后一双眸子看向少年:“裴同修,我终于知晓为什么总是打不过你了。”
裴液笑:“我倒挺喜欢和你对练,不太强、也不无聊,打得痛快,且刚好付出一些努力就能得胜,十分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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