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呼救轻微而踌躇,藏得了无踪迹。萧青与萧正阳花了这么长时间治好了本,却连根的影子都没碰到。或许碰到了,也没有用。
贺执这么等着,等到木门开启,有人缓步而入。
预料中的反应,台词没有出现,进来的不是平烨烛的姜深,是他的周沉。
可贺执没有一点窥破秘密的愉悦,他胡乱调侃,期望周沉能打断他,带着嘲讽的笑容告诉他,你想多了,我远没有那么脆弱。
周沉就那么站着,身后是萧瑟山景,几台机器沉默地记录。
贺执的希望落空,答案已有,一切尘埃落地。
于是贺执只好甩掉碍事的喜服,从平烨烛变成贺执:“你是不是,在演你自己?”
贺执起身,一瞬拉近本就只有两步远的距离,失去水分的泥灰化作粉尘在两人之间飞舞,土腥气在鼻尖飘忽而过,所掩盖的清淡的甜味后来居上,由一丝到一缕,由一缕到一片,像逐渐拉开的序幕。
周沉抬起手臂,拇指摁压在贺执的脸颊,将一侧面靥抹去,拉出一道猩红的痕迹。
他手劲极大,皮肤被冻得冷硬,粗暴行为将贺执的脸颊掐得凹陷,指甲划过皮肤,带着钝痛。
“周导,”贺执呲牙,伸手牢牢握住周沉的手腕,被捏着的脸颊因为挤压鼓起,声音模糊不清,“别想换话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周沉松手,食指与拇指摩挲,直到把结块的朱砂揉碎,融化成他指尖的血滴。
“你……”贺执顿在原地,无数猜想挤在喉口,没有一个能跳出狭窄口腔,率先打破他与周沉的死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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