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节 奇风异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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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嘉木又问：“你们女子怎么当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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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错比较了一下寨子里跟汉地的不同，说道：“孩子归女方，成亲后不住在一起，没有小老婆，一家大小都由最年长的女子管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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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嘉木最后还是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：“你们不是一个妻子有好几个丈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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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阿错回答的很干脆，只有阿妈有三个丈夫，阿奴以后可能也会有。这句话他不想说，阿奴不愿意提阿妈，而且她只愿意嫁阿岩，对阿妈一直生孩子，阿奴不止一次表示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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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丹插嘴了：“我们这里有一个妻子，好几个丈夫的。不过都是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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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，沈嘉木连忙问了云丹几句，云丹的汉话比阿错更糟。不行，他心痒难耐，要找阿奴问问。唐以后，东西女国皆不见踪迹，没想到这里还有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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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奴正在烤野羊肉，肉被他们割成一条条的，涂了一层盐和花椒水，穿在木签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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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沈嘉木过来，她忙把手里烤好的肉串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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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着香气，沈嘉木囫囵吞了几口烤肉，将问阿错的问题又对阿奴问了一遍，阿奴直摇头，她只听说过《西游记》的女儿国，那是唐三藏从西域去印度的的路上，怎么会拐到这里？葱岭，葱岭在哪？阿奴一头雾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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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指点沈嘉木去问罗桑，罗桑的汉话跟阿错差不多，不过沈嘉木还是从夹杂着吐蕃语的汉话中捞到一点资料。罗桑说，据说‘察木多’（今昌都一带）以前就是属于一个叫‘松巴’的国家，国主是大小两个女王，被松赞干布赞普吞并后，成为了吐蕃最大的一个邦‘松巴茹’，据说国内最大的巴、农、蔡邦等松巴贵族成为了吐蕃新贵族，现在已经成了世袭贵族，这个国家可能就是汉人说的那个‘孙波’，至今那里还有很多一妻多夫的现象，都是穷人，大都是兄弟们一起娶一个妻子，也有父子同娶的，不过很少。罗桑说这样的家庭比那些贵族一夫多妻的家庭更和睦，有限的财产也不会外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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