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五、寒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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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寒星』那银白的剑身如今离他不过盈吋，他却还没下定决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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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流觴吁了一口气，望着镜中的自己和男人，手指动了动，说：『君上，可问你一事吗……？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结束后，我还能再回到漠北军队中吗……？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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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搂住他腰身的手臂一紧，嗓音也添了丝紧绷：『朕会指派成景将军接替你指挥官的职位，你仅需安心在朕身边即可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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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流觴感觉一颗心下沉再下沉，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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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了眼，『寒星』映入眼帘。他深吸一口气，试图以最平稳的口气说：『君上……难道就没考虑过……我的意愿吗……？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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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知道对方的身分已经不同以往，他还是想要在最后一次，用以往那种对等的姿态，和对方沟通一回。至少他尽力了……尝试过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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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猜测过男人的可能反应：也许无言以对，也许恼羞成怒，但绝猜不到是这个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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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朕努力至今，不就是为了实现对你的承诺！？』男人振振有辞、慷慨激昂地说：『现在不是很好吗……再也不会有人从朕手中抢走你……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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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而火热的唇印在他的颈后，似不饜足地伸舌舔着……手掌在他的身躯四下游走……男人炽热的勃发就抵着他腰后……就像每天晚上一样，他被男人褪尽了衣衫，赏玩身体，迷失在羞耻与情慾的深渊中……然后在每次清醒时陷入深深的自厌与憎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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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累……这样活着，真的太累了……为什么，男人所回应他的，他一个字也听不懂……曾经他们如此心灵相通，一个眼波交流，会心一笑，就懂得了对方心中所思所想，到底现在，哪里出了错呢…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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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流觴茫然地闔上眼，喃喃道：『君上……抱紧我……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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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难得主动的要求换来的是男人更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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