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血梦

微地加快，却没有从前那般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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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她闷声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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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苏清允到门口，见他步伐如常，只是有些慢而已，姜瑜才稍稍定下心，转过身要回去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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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耳畔并未传来门开闔的响动，反而是一道很闷的落地声，她心头一紧，很快回身来到门边，如此闯入眼眸的，是月光照映下那张惨白得可怕的脸，双眸紧紧闭着，一动也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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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苏清允？苏清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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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瑜慌乱地推了推他的肩头，耳边却传来一声很轻的闷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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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心骤然发凉，喉咙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声音，半晌才回过神抬起湿濡的指尖，只见掌心满是鲜血，在银白的月光下格外刺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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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气息很快盖过了凌兰的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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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瑜跪坐在苏清允身边，手上紧攥着一角已然沾满鲜血的玄色衣袖，力道大得发颤，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凌乱难言的情绪，将人挪到了榻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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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亮了几盏灯，她回到榻边用袖子擦去了苏清允脸上的冷汗，手忙脚乱地解开了那件被血染湿的外衣，都还没仔细检查，里层那件白衫的心口上，一大团的血跡便猝不及防地刺入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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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瑜闭上眼，片刻后才伸出略微发颤的指尖撩开了最后一层衣衫的一角，然而只看了这么一眼，她便一下松开手，定在了原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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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道不算太浅的剑伤，如此的角度，姜瑜一眼便能看出是苏清允自己动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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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不论为什么，可他的身上，那一块块凌乱、狰狞着爬满全身的旧疤，又是怎么回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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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在东海幽谷中，楚元燁的话再度自耳边传来，她的心一下子揪紧，五味杂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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