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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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安循着母兔的动作看过去，神色却逐渐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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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母兔子宫里剖出来的并非是小兔子，而是一团模糊不清的、似虫似粘液的，正在蠕动的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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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明保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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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子婆婆将沾着鲜血的手按在胸口，她低下头，不住念着经文祈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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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安从婆婆苍老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惶恐，她看向身畔的兔子婆婆，发现不知何时，老人的身躯也如同母兔那般不住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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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只怪物……”婆婆的声音也在抖，难以置信道，“从我出生……我会被当做异端烧死的，这，这就是不信神明，要求教会改革的后果啊！神明会降临惩罚，会把一切都变成怪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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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子生出畸胎，和神明有什么关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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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安有些没跟上思路，她盯着婆婆兔子的头颅和写着悲伤的红眼，飞快地思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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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说的是怪物从我出生，而非从我手中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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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的不是母兔的孩子，恐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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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婆婆，”莉莉安问，“你是新教徒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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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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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，兔子婆婆拔高了声音，带着除却包容和温柔之外的语气反驳：“我当然不是新教徒，我怎会是那种怪物，是我的错，一定是神明降临了惩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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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安看向凑到那团血肉身边的母兔，恍然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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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教徒，是您的孩子。”她轻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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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……是我没教导好他，”兔子婆婆颤抖着簌簌落泪，“我身为母亲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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