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诞下怪物，是神明对我的责难与考验。我不可能养活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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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物，我不能放任他危害人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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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至此，莉莉安大概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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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非始终一个人。兔子婆婆过往的人生中，也不止是与丈夫相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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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他怎么了？”莉莉安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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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放下了祈祷的双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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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遍布皱纹、已然因为衰老而变形的掌心撑在地面，浸泡在血泊之内。婆婆的红眼怔怔看向刚生产完的母兔，用哽咽的语气开口：“母亲孕育出血肉，自然是要由母亲处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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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皮毛上沾染着血迹的母兔，张开了二瓣嘴，用兔科四只巨大的牙齿，撕咬吞噬，一口一口将畸胎扯烂、咀嚼，吞进肚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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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无法继续生存，”婆婆解释，“不如重新回到母亲的肚子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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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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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安一时间没能找到自己的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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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瑟琳婆婆，吃了自己的儿子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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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剔下的肉可以炖煮，也可以晒干，放出的血凝固后，同样能够丢在炖菜里，”婆婆低声道，“骨头也能用来炖汤。头发经过处理后，能当刷子使用，连指甲都被磨成粉做了其他用途，他是我的孩子，我不能让他白白浪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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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放在现代社会，想要完整的处理一具尸体不留痕迹也非常困难，更遑论这是中世纪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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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兔子婆婆说的不是杀猪杀羊，而是杀人，甚至是自己的孩子，莉莉安就觉得腹腔内开始翻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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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干呕一声，赶忙捂住口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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