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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得听不见什么旁的声响。
偏殿的孩子们都睡沉了,有赵媪、莫娘和乳娘们带着,哄着,护着,没有一点儿哭声。大抵是知道这夜必要提审赵叙,因此便提前部署把孩子们都带得远远的。
整个王宫都驻满了谢玄的军队,大明台被护得如铁桶一般,连只鸟雀都不敢从宫墙上头飞。
一旁的谢允开口提醒,“既已知道是晋君,还称什么‘王父’。”
君是君,王父到底是臣。
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这一字一句之间,却有着天差地别。
然承认了晋君,也便是承认了赵氏是叛贼。
这于赵王而言,想必极难,想必亦是十分抗拒。
阶下的囚徒没有法子,这殿里的人说什么,就得是什么,谁叫他是败国之君,谁叫他是阶下之囚,有求于人。
因而几不可察地咽下了一声叹息,兀自闭眼,闭眼片刻复又睁开,须臾再度抬起了双臂来。
抬起双臂,折下腰身,拱手抱拳,在那一次次抖索的冕服大袖中一字一顿地称了一句,“晋,君。”
这一声“晋君”中夹杂着道不尽的怅恨,这怅恨悠长,阶下的囚徒不曾掩饰,大抵也实在不必去掩饰什么。
败国之君已被大殿痛殴,还有啥好掩饰的。
因此于那长长的一声叹之后,阶下囚徒又折下了腰身,怏怏然道了一声,“但求晋君成全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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