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磐记得怀王五年的那个暮春,也一样是在晋阳。
就在晋阳的巷道深处,因了她直接动手,妄图一把撕开萧延年的人皮面具,被萧延年轻易反制。
那一日晋阳的深巷寂无人声,萧延年手中的利刃险些把她捅死。
阿磐不愿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中,被人挟持,更不愿因了自己的轻举妄动而使谢玄犯难。
座上的人已经十分不易,她怎么忍心再叫他为难一点儿,怎忍心使他再平添一丝的华发啊。
因此她借了为赵王净脸之名,放松了赵王的警惕。
趁着赵王阖目的空当,手已探上赵王耳后,指腹轻触,去探查那面具结合最隐蔽的地方。
能走进王宫,走进大明台,能走上权力之巅,能登高攀远走到这一步的人,没有一人是简单的。
因此她的手甫一摸上去,那赵王蓦地睁眸,朝她睨来。
其眼锋凛冽,凛冽如十二月塞北的疾风。
他岂是适才那个摧眉折腰唯唯诺诺的阶下囚,这才是这张皮下原本最该有的面目。
一个野心勃勃,警觉敏锐的人。
若不是这样的人,就不会走进大明台。
五年冬在太行山麓中被三箭穿透的人,到底是中山君,还是真正的赵叙呢?
到底是中山君被赵叙算计,还是赵叙被中山君算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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