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着身,孤零零的一个人,那散落的华发落满了霜雪,正在十一月的风雪里飘摇。
阿磐还兀自猜度,谢玄在看什么,怎么还不回来,他的人在哪儿呢,谢氏兄弟呢,他的魏武卒呢?
抬眼就瞧见了真正的赵叙,赵叙正策马从出山口徐徐出来。而沈国舅驱马跟着,跟在一旁放声大笑。
阿磐极力大叫,“大人快走!”
可那声音就在喉间,怎么都发不出来。
却见那沈国舅抬手一挥,出山口两旁的山腰登时就射下了无数黑森森的羽箭,铺天盖地,齐刷刷地朝着谢玄射去。
那人与马顷刻之间就被射成了刺猬,连头都来不及转,紧接着就栽倒了下去。
阿磐痛心泣血,悲恸地滚下马车,拔步朝着谢玄仓皇奔去,在风雪中凄厉地叫喊,“大人!”
雪糁子扑打在脸上,身上,那冰凉入骨的滋味,是她在怀王三年冬就已经切身体会过的。
腹中生痛,可本能地只知道要奔向谢玄。
真希望从来也不要有孩子,若没有孩子,就不必被孩子所累,就不必被孩子牵绊住脚步。
她会像怀王四年那个暮春的时候,什么也不问,什么也不管,就那么无所畏惧地挡在谢玄的身前。
为谢玄挨刀,为谢玄挡箭,为谢玄生,为谢玄死。
可有了孩子,什么都要为孩子去想,为孩子求去处,求安稳,求前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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