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帅考虑的一点不错,实际上的王爵,就是要比单纯一个皇子名头强,起事也能占个顺应天命之词,优势大好。
所以,自暴身份的事,现在不能干。
这就又绕回到了前面的老路上,是抗旨不遵,还是抗旨不遵,亦或者就是抗旨不遵?
等到朝廷出尔返尔下旨褫夺王爵封号时,干脆直接起事得了。
一厅堂的人都将眼睛盯在了正中首座的凌湙身上,包括刚从并州城头上下来的武景同,磨搓着刀柄的手来来回回,脸黑的就像被人踹了一脚似的,嗡声粗气的一拍几面,“我看他敢来,我剁了他。”
他一出声,便有人响应,其中幺鸡最大声,也把桌几拍的砰砰响,“我早看他不顺眼了,顶着五爷的身份在京里吃香喝辣,现在竟然还敢觊觎五爷手里的兵权?嘿,小子估计嫌命长,来,叫他来,看大爷不弄死他,扒皮宣草做灯笼。”
他当了十来年刀头,从小爷一路被人叫到了大爷,如今也是北境一号人物,都知道他是凌湙面前最能说上话的部属,对他也是捧着居多,好在他自己清楚自己智商,一有感觉要飘,就会跑凌湙面前来找一顿打或骂,回头就又恢复清明了,因此,虽小错不断,大错倒很把持得住,并未犯过。
韩崝和秋扎图等人敬陪末座,也一样和幺鸡似的愤慨不已,拱着关系好的陈图代为开口。
三人性情差不多,平日都不爱在人前说话,但陈图比他们又多一项优势,便是与凌湙实际沾着亲,乃正经武景同的岳父。
陈图非常实际,直接开口点了关键,“京里那边,我带人走一趟?”
什么意思?
偷天换日,先换了那一家子血亲出京再说,至于其他族人,也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,届时便有闲言诽语,只要血亲在手,就算不得凉薄二字,大义不失,小义便可忽略了,毕竟,人力有所不及,首尾难顾两全么!
他一出声,其他人便也息了声,思虑再三,竟有不少人支持,纷纷点头应和,“算我一个,我也跟你走一趟。”
“那也算我一个,正好去京里看看是谁那么大狗胆,竟敢这样摆弄我北境兵权之事。”
……
凌湙以指轻扣桌面,瞬间厅堂息声,内外皆陷入静谧里,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上座的凌湙身上,便听他缓缓开口,“我已命掣云将我真实来历投了江州一系,五皇子那边当有所行动。”
这就是应了殷子霁当时的第二种考量,自暴身份。
凌湙抬手按下欲张嘴之人,继续道,“云川那边,六皇子隐瞒了陛下驾崩的事,现拿着假的废太子诏书,准备率军入京,杜曜坚那边日前传信,六皇子用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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