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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微微侧,一眼睁一眼闭,右手抓着酒樽对着白马瞄准。
酒樽前后摇摆,遥遥欲出。
白马的心上下跳动,随着酒樽后摇提起,随着酒樽前摆下落。后颈黏腻的冷汗浸透衣领,凉意顺着脊椎蛇行。
他不知道这酒樽什么时候会砸下来,他知道一定会砸下来。
就像擦地的干瘦侍者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,知道一定会死。
干瘦侍者接受了自己的命运,白马……也接受。
[彼母的你要砸就快点砸啊!比比划划干个鸟!]白马面容无法再保持自然,在扭曲中透出丝丝愤怒、恐惧,和耻辱。
“你为什么欺骗我呢?”少年语气轻松,进行最后的瞄准:“你这不是把我当一个蠢货吗?”
酒樽脱手,不是如同投箭一般抛出去,而是如同打棒球一样砸出去!
迅疾如风!
侵略似火!
“当”的一声闷响,白马头颅剧痛,眼冒金星。
比心里建设中十倍不止的痛感,让这位白家大公子发出了一声和先前燕太子丹一样分贝的痛叫:
“啊!”
白马捂着被砸处,正巧是他结痂的旧伤。
伤口崩裂,鲜血点点散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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