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女。当然,她是母,却又非母,身为典妻,她只是一个质押物。
翠婶抹泪,“亏他还是个读书人,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……没心肝的畜生!”
“后来,萍姐儿坏了身子,家里又出了好些铜钿,想把她接回来……恨吶,我们说不通那畜生!我们只是寻常人家,家里的铜钿不值钱,比不得他质着萍姐儿时得的多。”
“老婆子我没法子了。”
说着,她的脸又阴了下来。
“既然什么都比不过人家,那就比不值钱的!”
“我什么都没有,就命比他白师茂的命烂!”
“……那一天,我拿了砍刀,跳着压了人的脖子。我想着啊,了不起就一起下阴曹地府,老婆子我背了人命,去刀山火海的炼狱受罚,他白师茂也得陪着。呸!这般恶心的人,没资格和老婆子我待一处,刀子火海都嫌弃他,他就得去粪池狱,臭东西待臭地方。”
粪池狱,《广异志》记载了,据说这一处地狱大得很,有数顷之广,中间都是屎尿人粪,臭恶难闻。
恶人入了此处,灌上一肚再一肚的屎尿,直把那恶心肠洗个干净才成。
翠婶轻蔑地嗤笑了声,“怂货!真动刀子他倒是怕了,签放妻书的时候,手脚都是抖的。”
“阿婆——”再瞧老太太,王蝉泪汪汪,一点儿也不觉得她难缠了。
难缠才好啊。
难缠的娘,是娃儿的福气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8页 / 共11页